被冻结的俄罗斯资产确实在比利时最多,但其他国家就没有吗?为什么在援助乌克兰时就特别盯着比利时?比利时是欧洲清算银行的所在地,出于担心俄罗斯可能的报复,比利时一直坚定反对欧盟使用冻结在欧洲清算银行的俄罗斯央行外汇资产援助乌克兰。随着乌克兰在战场上不断失利,欧盟财政压力日益增加,一些原本犹豫是否应该动用这些资产的国家(比如德国),也开始支持这一做法。
欧盟的压力逐渐增大,面对同僚的批评,比利时首相德韦弗在媒体上愤怒回应,指责欧盟的双重标准。面对比利时的指控,欧盟各国的态度充满了复杂性。虽然他们向比利时承诺不会让其单独承担风险,但对于比利时指出的其他欧盟国家冻结的俄罗斯资产问题,各国却纷纷推脱,甚至不愿公开自家冻结了多少俄罗斯资产。原本应当成为欧盟制约俄罗斯的重要手段,冻结的俄罗斯资产如今反倒成了欧盟内部的麻烦。 2022年俄罗斯对乌克兰发起特别军事行动后,欧美国家迅速对俄罗斯实施了严厉制裁,冻结了俄罗斯的海外资产,并将其排除在SWIFT结算系统之外。欧美原本认为,面对这种金融核弹,俄罗斯会迅速崩溃,迫使其投降。然而,欧美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俄罗斯的经济并非依赖金融体系,而是依赖资源出口。俄罗斯的石油、天然气、贵金属以及稀有金属,都是国际市场上的硬通货,欧美无法轻易通过切断俄罗斯的资源出口来摧毁俄罗斯的经济。 事实上,尽管西方对俄罗斯实施制裁,欧盟仍大量进口俄罗斯的能源,美国也悄悄从俄罗斯进口金属、化肥和石油等商品。面对欧美的制裁,俄罗斯将卢布与能源和黄金绑定,从而稳住了币值。而欧盟冻结的俄罗斯资产,大多数是俄罗斯央行的外汇储备投资,这些资金本来也不能随意动用,即便被冻结,对俄罗斯经济的影响有限。即便欧美退出俄罗斯市场,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让俄罗斯经济崩溃,也因为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而失败。如今,全球最大的工业品供应国已经是中国,欧美在国际市场上的地位逐渐被动摇。 欧美产品退出俄罗斯后,中国迅速填补了市场空缺,其产品不仅价格低廉,质量也不逊色于欧美同类产品。意识到这一点后,欧美试图说服中国参与对俄制裁,但中国显然不会配合这一计划。欧美发现,尽管对俄罗斯实施了强力制裁,俄罗斯经济不仅没有崩溃,反而因战争需求稳步增长。即便欧美继续向乌克兰提供支持,乌克兰的失败也只是拖延了时间。 面对这种局面,美国从战争第二年开始大幅削减对乌克兰的援助,特朗普上台后甚至要求乌克兰偿还援助款项,并表示未来美国的武器援助也将收费。然而,欧洲由于距离俄罗斯近,且长期以来对俄罗斯的妖魔化,始终认为俄罗斯一旦发动战争,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继续扩张,威胁欧洲安全。欧盟由于安全外包策略导致军事力量相对虚弱,单靠自身无法与俄罗斯抗衡,这使得欧盟在美国减少援助的情况下,依然无法停下对乌克兰的支持。然而,欧盟面临的一个严峻问题是:资金从哪里来? 尽管欧盟在国际上被视为老牌发达国家,但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欧盟的经济增速已经停滞不前。俄乌战争的爆发使得欧洲的安全局势急剧恶化,欧盟对俄罗斯的制裁也导致了严重的能源危机。由于这些原因,欧洲资本开始大规模外流,经济压力进一步加剧。更糟糕的是,相比美国援乌资金中有90%回流到本国,欧洲援助乌克兰的资金回流比例较低,投入的大部分资金未能有效转化为本国经济利益。随着援乌热情逐渐消退,欧盟各国政府不得不面临财政压力,民众对政府无力改善民生却大量援乌的做法愈加不满。此时,援乌变成了欧盟的政治任务,欧盟政客们开始四处寻找资金来源,最终把目光投向了被冻结在欧洲的俄罗斯资产。 从2023年起,欧盟就开始讨论是否将被冻结的俄罗斯资产用于援助乌克兰。虽然这一做法缺乏法律依据,也可能带来经济风险,但欧盟内部的声音逐渐倾向支持动用这些资产。尤其是面对乌克兰逐渐接近失败、美国减少援助的情况,欧盟财政压力越来越大,许多国家开始不顾一切地支持动用冻结的俄罗斯资产。然而,比利时作为最大被冻结俄罗斯资产的存放国,始终坚决反对这一做法。 比利时之所以反对,是因为一旦动用这笔资金,比利时将成为最大的法律风险承担者,并可能面临俄罗斯的报复。尽管欧盟口头承诺风险共担,但比利时显然不相信欧盟的承诺,认为这不过是一个空洞的说辞。比利时首相早早就公开声明,绝不会允许欧盟动用俄罗斯资产援助乌克兰,却将风险完全留给比利时。在面对欧盟同僚的指责时,比利时首相德韦弗毫不退让,直言反问:欧盟内部就只有比利时冻结了俄罗斯的主权资产吗?为什么其他国家不拿出自己冻结的俄罗斯资产来援助乌克兰?对于这个问题,欧盟各国选择回避,甚至不愿透露本国冻结的俄罗斯资产具体金额。事实上,欧盟各国对挪用俄罗斯资产可能带来的报复心存恐惧,因此他们现在高声反对,实际上是希望有其他国家为此承担后果。冻结俄罗斯资产本是欧盟用来威胁俄罗斯的筹码,但如今看起来,这笔资产不仅没有威胁到俄罗斯,反而成为了欧盟内部的争议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