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国家针对中资芯片企业的打压,正愈演愈烈。继荷兰政府冻结安世半导体事件的风波尚未平息,英国又对中资的芯片工厂挥起了大棒。这两起事件,如同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引发了人们对欧洲部分国家口中所谓“国家安全”的质疑,以及对商业规则被政治强权碾压、合同精神被“回溯执法”的担忧。
时间回溯到2021年12月,中国半导体领域的知名投资机构建广资产,以4.14亿美元的价格,完成了对全球USB桥接芯片龙头企业FTDI公司80.2%股权的收购。这家成立于1992年的英国公司,在USB桥接芯片的设计、研发和销售方面拥有领先地位,其产品广泛应用于汽车电子、物联网、工业控制、医疗设备等领域,市场占有率接近20%。对于中国半导体产业而言,FTDI的核心技术——高性能模拟芯片,恰恰是中国的一大技术短板。建广资产的收购意图明显,希望通过布局FTDI的相关业务,帮助国内解决部分芯片产品“卡脖子”的问题,实现芯片、软件、标准的全面能力提升。
然而,事与愿违。2024年11月5日,英国政府以含糊不清的“国家安全”为由,强制要求建广资产出售FTDI的全部股权。据法律界人士推算,强制出售的最后期限为2025年12月底。这一举动,不禁让人联想到此前的安世半导体事件。
安世半导体事件的起因,与美国实施的“穿透性规则”密切相关。在美国将中企列入实体清单后,进一步加强了对外企的管制,计划将拥有中资背景且中国资本持股达到一定比例的企业,也列入到实体清单之中。消息一出,荷兰方面迅速对安世半导体下手,直接强行夺取了该公司的实际控制权,将中国企业闻泰科技在荷兰的投资彻底锁死。尽管荷兰方面极力澄清此事与美国并无直接联系,但从荷兰法院公布的资料以及事件发生的时间节点来看,荷兰的行动显然是事先计划好的。从事件发生到相关处罚的落实,甚至不到三天时间,这与欧洲国家机构一贯的办事效率严重不符,也印证了这次事件并非偶然。
英国政府强制出售FTDI股权的理由,与荷兰安世半导体事件如出一辙,都打着“国家安全”的旗号。欧洲对于“国家安全”概念的泛化,已经成为对中企实施不公平对待的教科书式范本,也暴露了西方在相关体系建设上的不完善。如同美国对华实施芯片管制一样,中国企业是在美西方的技术标准之下一步步成长起来的,由于无法通过之前的立法或手段进行打压,西方国家便开始泛化“国家安全”理念,以实施遏制。
值得注意的是,英国并非借用冷战时期遗留的法案,而是借助《2021年国家安全与投资法》来对中企提出强制出售要求。然而,该法案的生效日期为2022年1月4日,而建广资产对FTDI的收购案早在2021年12月7日已经完成。按理说,这部法律根本无法影响中企的这次收购案,但英国方面依然将其泛化,作为遏制中国企业在海外正常商业布局的关键手段。
事实上,与安世半导体的功率半导体类似,FTDI公司的产品高度全球化,在英国本土的销售额极低,且不属于敏感或不可替代的产品。从供应链安全的角度来看,欧洲完全没有必要限制或打压中企。因此,荷兰和英国的举动,唯一的解释就是出于政治上的考量。
在西方的叙事理念中,根深蒂固地存在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念。美国可以搞科技霸权,而中国搞科技独立自主就被视为威胁全球供应链的安全。这种想法反映了当下欧洲和美国的真实心态:他们担心的不是中国企业掌握相关技术,而是担心中国掌握相关技术后,欧洲和美国的工业产品将失去市场。毕竟,对于在任的政客而言,没有什么比国家产业空心化更可怕的事情了。
这一系列事件已经产生了连锁反应。不久前,“东方精工”发布公告称,将以7.74亿欧元(约64亿元人民币)的价格,向全球知名投资公司博枫集团出售旗下福斯伯及相关公司的100%股权,整个交易将以现金支付。这或许意味着这家中企将全面撤离荷兰,可能出于避险的需要,也可能存在其他原因。但无论如何,中国企业对于欧洲市场的态度已经开始发生转变。
安世和FTDI事件,已经超越了企业个体命运的范畴,演变为一场国家科技主权的较量。西方国家一直标榜自己是“自由市场经济”,但其所作所为却与自由市场原则背道而驰,这种双重标准令人发指。
面对海外国家的区别对待,中国企业更应加快自主创新的步伐,通过技术迭代、掌握核心技术等方式,逐步抢夺相关领域的话语权。只有确保自身技术不落后于西方,才有可能在国际市场中与对方正面抗衡。
与此同时,保持开放的姿态,继续拥抱其他国家,营造积极的国际合作环境至关重要。欧洲和美国对中国企业区别对待,并不意味着其他国家也会如此。中东、非洲等国家和地区,仍然存在着巨大的潜在需求,值得开发。当然,在投资相关国家的企业时,中企需要充分评估风险,避免类似的局面再次上演。
此外,加快国家“内外双循环”体系的建设也至关重要。在全球化贸易进入“退潮期”的当下,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搞小圈子贸易。中国企业想要避免负面影响,就必须加快国内大市场的布局,以缓解外需订单下滑对企业业务造成的冲击。
总而言之,中国半导体产业的崛起是大势所趋,是历史的必然。西方通过行政手段干涉中国企业正常的商业布局,恰恰证明了他们的心虚。如果公平竞争能够获胜,他们又何必采取如此多的小手段来遏制中国企业的发展呢?或许,我们无需将全部精力放在帮助对方纠错上,让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狂奔,对我们来说反而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