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终结,如何在新周期中生存和发展?
创始人
2024-06-15 20:18:48

世界经济体系从“一个地球三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地球两个世界”,循环被打破了,至少是弱化了,而不平衡却出现了三个新特征。

作为普通大众,我们可能还年轻,我们还处在未来的这个周期里头,它会如何演变?我们应该怎么办?今天恐怕还无法完全地去描述。

我们官方讲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恐怕我们这些人有生之年都在这个变局之中了。

文/管清友

我相信这几年大家都有很多困惑,甚至很多人说这个经济学是不是已经死掉了?原来的金融学是不是已经不足以解释我们今天的问题了?我们看到太多矛盾的东西,这里面涉及到财富,涉及到世界秩序,涉及到经济发展,涉及到个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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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期之惑:世界三大刚性泡沫的破裂

我们正在经历所谓最坚硬的世界三大刚性泡沫的破裂——美国股市、中国楼市,还有日本债市。

现在看中国楼市开始破灭了。特别是 2023 年二季度以后,中国一线城市的这个楼价快速下跌,那么在 2023 年四季度和 2024 年一季度这半年,楼价下跌得特别快,打破了人们的信仰。人们突然发现,中国人好像不买房子了,房子从一个投资品变成了一个消费品了。

日本国债近两年也表现惨淡。去年日本经济好不容易从长期“通缩”的泥潭爬出来,但好景不长,“滞胀”的风险却越来越大。低欲望社会的难题仍然无解,居民消费支出拖累日本经济负增长;日元的持续贬值,导致日本国内输入型通胀,物价不断走高。日本10年期国债收益率在5月底一度破了1%,为12年来最高水平。

我们也看到了美元资产的怪现象。美联储连续的加息,这么高的利率,高于 5% 的利率,结果美国股市还是牛市。加息怎么会带来牛市呢?这经济学是不是要重写了?原来的教科书是不是有问题?当然很多人也做了解释,说美国股市这次牛市主要是因为它科技股的这个牛市,主要是因为它出现了以 AI 为代表的科技革命。我们还经历了美股、石油、黄金一起涨,美元和黄金也一起涨。这是不可思议的。按说美元升值,黄金价格应该下跌,怎么黄金还创了新高?

……

确实,我们看到太多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亦或者说是违背原来似乎经济学的常识,金融学的常识。但如果我们去做一些解释,又发现似乎又在原来的常识之中,好像教科书也不用重写。

这里面,一个核心的词就是周期,因为周期真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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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期之变:投资黄金时代的终结

其实稍微有点经济学常识,或者说有点投资实践经验的人都知道,周期是至关重要。

(一)周期电梯你赶上了吗?

周期有点像坐电梯。两个人坐电梯,都是从一楼到十楼,一个人原地跑步,那么一个人在做俯卧撑,他们都到了 10 楼。结果就有人问他们说,唉,你们都是怎么上来的?一个人说我是跑上来的,另外一个人说我就是做俯卧撑上来。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呢?不跑做俯卧撑也能上到十楼,为什么呢?因为他在电梯里头。

以我们自己为例。中国改革开放 40 多年,很多人的成功,个人努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什么呢?他站在了一个大的周期里头,也可以说是站在时代正确的位置上。也就是说你其实是被时代大潮推着走,你享受了时代的红利。

连股神巴菲特都在庆幸说,“其实我是很幸运的”。我们知道,巴菲特有句名言,人生就像滚雪球,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个所谓又湿又长的雪道。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幸运?他说我是生在美国,当我出生的时候,出生在美国的几率是 50: 1。

不光是巴菲特这么说,芒格也这么说。芒格说我们是一个特殊时代的产物,拥有一系列完美的机会,一个成为普通股票投资者的完美的时期。但是芒格也说了,这话有点扎心,他说这个投资的黄金时代已经结束了,现在很难再获得像过去那样的回报了。

(二)通缩性大繁荣与全球化不平衡

我们再翻译一下会发现,巴菲特和芒格,他们都正好出生在、以及他们的事业发展在一个所谓的通缩性繁荣的大时代。

过去40年整个世界经济体系可以总结为“一个地球三个世界”。 第一世界以美国为代表,从全球大量的进口,是个消费市场。第二世界是以中东产油国、澳大利亚等为代表的这些国家,出口能源、矿产、粮食。第三世界以中国和越南为代表,是所谓的“世界工厂”,加工制造业非常发达。你说产业链也好,价值链也好,确实出现了一个所谓的全球经济的循环,同时也是一个失衡。因为中国输出了大量的物美价廉的商品,整体的世界经济进入了一个低通胀、高增长的大繁荣周期。

与大繁荣相伴随的,是全球经济失衡。按照国际分工的原理,会有大量的产业转移到成为“世界工厂”的中国,相应地美国等发达国家就会出现产业“空心化”问题。经济学家们十几年前就讨论全球经济失衡,这个失衡不是2018 年贸易战才发现的。

最近我看到了克罗格曼的一篇文章,叫《警惕中国的第二次冲击》,还是老生常谈。他是比较早的给美国政府建议对中国加征关税的美国经济学家。这个其实是挺好玩的,克鲁格曼本人是个自由贸易主义者,但是当美国的利益受到这个损害的时候,就开始“歪屁股”了。他们认为在第一波中国冲击,也就是所谓的中国成为世界工厂的时候,从1990年到2007年中国至少拿走了美国150 万个工作岗位。

尽管上述说法我们需要辩证地、批判地去看,不过它确实是过去四十年我们分析的一个基础。虽然有三个世界,但总归是一个地球,出了问题大家还有商有量,比如2008年中美联合应对次贷危机。

(三)逆全球化下不平衡的三个新特征

但是现在这个基础不存在了,世界经济体系从“一个地球三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地球两个世界”,大繁荣被打破了,而不平衡却出现了三个新特征:

第一,大国关系退化成负和博弈。原来至少是正和博弈,或者说零和博弈,现在是负和博弈。什么叫负和博弈?正和博弈当然双赢,大家都受益;零和博弈就是你挣的我亏了,这至少是说有挣有亏;负和博弈就是只要你损失的比我多就可以。

去年年初的时候我就讲过一个“打麻将,掀桌子”的故事。20多年前,中国被美、欧、日拉着,坐上了牌桌,虽然当时底子薄、筹码少,但架不住新手运气好,赢了很多钱。十几圈下来,其他三家不干了,说要改规则;改了规则发现还不好使,就犹豫要不要掀桌子、拆局了。

这个比喻虽然不是那么精准,但整个世界经济格局大概就是如此,从利益冲突到价值观冲突的发展,这种“掀桌子”早来晚来都得来。大国博弈对于经济的冲击非常大,当然也彻底改变了我们原来分析问题的范式,我们观察问题的视角。

第二,世界经济治理变成草台班子。中美两国的经济周期、货币周期持续错位,这是大国关系变化的必然结果。一个产能相对过剩有通缩的风险,一个流动性相对过剩有滞胀的风险,极容易引发经贸、金融领域的擦枪走火,又不协调,也没法协调,没有更多的协调机制。2021年以后美国连续大幅度加息,我们相对来讲处在守的一方,现在我国的汇率、资本外流控制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样的各自为战,又回到一个老问题上:“美元是我们的货币,却是你们的麻烦”。这是尼克松时代的美国财长康纳利说过的一句话。这个话不仅对中国、对发展中国家有效,对其他发达国家也一样。你看发达国家的货币政策,好像基本上算是同取向的,但是他们之间的政策协调,其实也大不如前。美联储迟迟不降息,欧元区、英国和日本都已经感受到了压力。现有的世界经济治理已经俨然退化成草台班子。在这个治理框架之下,你要去解决现在所谓大国之间的经济争端、意识形态争端几乎是无解的。

第三,各国经济增长普惠性变差。官方表达为说宏观和微观的温差比较大,实际上翻译过来就是说,现在经济增长的普惠性变差了,经济结构的固化甚至“卷化”更严重,社会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最近几个月我国的宏观数据有所改善,比如说出口是很强劲,但是对国内的大部分普通个体来讲,没有这种获得感,他的收入没有增长,他的就业压力依然很大。

不光是中国,欧美同样存在宏观微观温差大的问题。他们是搞了MMT,政府给老百姓发钱,但是物价也上去了。你去美国、欧洲、澳大利亚以后会发现,物价真的很贵,他们的工薪阶层其实压力也都很大。

在逆全球化背景下,全球经济周期真的不一样了。世界经济已经从过去的高增长、低通胀、低波动的周期,转向了低增长、高通胀、高波动的周期,从繁荣转向了相对低迷的状态。过去前 30 年我国年均增长都在 9% 以上,确实水大鱼大,好赚钱,现在肯定没有那么容易。

作为政府,面对新周期,各国都在搞结构性改革。像韩国也在反思说,我们产学研一体化和中国差太远了,我们教育这么卷,我们的养老金如此微薄。韩国中央银行行长最近就在讲,经济要真正实现转型升级,你靠货币政策是不行的,货币政策就是给你争取点时间,你得进行结构性改革。他讲的韩国问题,我发现其实跟我们探讨的问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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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期之策:如何在新周期中生存与发展

作为普通大众,我们可能还年轻,我们还处在未来的这个周期里头,它会如何演变?我们应该怎么办?今天恐怕还无法完全地去描述。我们官方讲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恐怕我们这些人有生之年都在这个变局之中了。

潮水基金的创始人达利欧在《原则2:应对变化中的世界秩序》中说,未来的时代将与我们的有生之年所经历的时代完全不一样,但是与历史上很多时代有着相似之处。他做了一个参照,我觉得挺吓人的。他说最近这段最类似的这个时间是 1930- 1945。1930- 1945 是个什么阶段?是大萧条,是二战,是混乱、是动荡。

我经常跟我自己身边的朋友说,哪怕是泰坦尼克少撞上冰山了,你一定也要保证自己在头等舱里头,要能跳上救生艇。

然而,看清周期并做出正确选择,非常难。即便你是一个职业投资人,你也不可能靠宏观预测获得成功,尽管预测很重要。你看我们耳熟能详的那些大经济学家们,是吧?好像据我所知,能够赚到钱只有大卫·李嘉图和凯恩斯。

那么普通人为什么还要研究周期呢?因为我们生在这个节点上,我们还要经历这个周期,恐怕我们自己也得做到心中有数,有所准备,做出应对,做出选择。我们要争取看到那些影响投资的趋势和主要的要素,这是我觉得承认人类智慧的极限,然后能够做到的。

就像橡树资本的创始人霍华德·马克思说的,我们在周期上所处的位置发生变化,我们的赢面就会发生变化,如果我们不能相应的改变我们的投资站位,那么我们面对周期就会消极被动。他也写了一本书叫《周期》。

我们该如何去认识和学习学习周期呢?人类所有的智慧传承都沉淀在书里,但是,书的价值,不全在文字,而在于选择。做合时宜的选择,大于不合时宜的努力。这是我成立如是书院的初衷。

【如是书院】,是我和我的团队在去年【如是学堂】升级基础上,打造的新社群。在这里,我想围绕着【人生大势】这个关键词,谈谈自己的观点,也要给大家介绍一些不错的书,不错的观点。

第一季里面,我选择了拉斯·特维德的经典《逃不开的经济周期》,辜朝明的《大衰退:如何在金融危机中幸存和发展》。还有中国学者、也是我的同学,复旦大学的教授兰小欢教授写的《置身事内》,它把中国经济发展的特殊逻辑——地方政府与土地财政解释得特别清楚。此外,还包括前面提到的达利欧的《原则:应对变化中的世界秩序》等等。

这些书单里的书只是开始。在如是书院社群圈子:

  • 我会每周跟大家分享1本经典书籍,及时发布团队最新观点;不定期要求相关领域专家进行分享。
  • 我们设有“清友答疑”板块,你可以就财经相关领域问题,向我提问,我会在能力范围内,每天抽选2-3个问题进行回复。
  • 你可以在社群圈子里发表自己的读书笔记、投资思考,与大家分享的同时,也为自我成长留下足迹。

【如是书院】将于2024年7月1日正式上线,感兴趣想加入的朋友,可以联系我的同事咨询,联系方式详见文后。

希望结合我们对国内外优秀作品的分析介绍,能够引发大家更多的思考,一起理清楚:我们处在什么样的大势之中?在这里头能够找到什么样的财富机会?需要规避什么风险?如何从一个大历史观的这个角度去认识世界秩序的变迁、大国的博弈?

当然,最后一定是落到我们自己的选择上。不同站位的人,工薪阶层、中产阶层、高净值群体怎么选择?甚至说,我们要从周期大势的研判当中,去思考自己的人生和代际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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