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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有不少市民和游客通过今日头条上海频道“头条帮忙”#头条帮忙#入口向“夏令热线·帮侬忙”反映，一直以来作为“上海旅游服务名片”的外滩观光平台“平价饮用水”，近期却时常因为“断货”而“买不到。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多次实地走访发现，“断货”和“买不到”的背后竟暗藏“花式操作”，当真相被发现后，竟有销售人员出手拦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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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卖完了”

“倒逼”买饮料

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在现场看到，外滩饮料流动服务车正面和侧面的两张价目表上，“莹纯水”居于“榜首”位置，价格为2元/瓶。

价目表

然而在车厢内，却很难找到“平价饮用水”的踪影，与之成鲜明对比的是，百事可乐、0糖盐汽水、美年达、果汁气泡、微笑趣泡等高高堆起，几乎接近车顶的高度。这许多饮料的价格大都为5元/瓶，少部分为8元/瓶。

面对接二连三前来买“莹纯水”的人群，销售人员的回复常常是“没有了”“卖完了”。

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随机采访了多位无奈离去的市民和游客：有老人觉得饮料的价格比较贵，不太舍得；有的讲，夏天喝饮料越喝越渴；有的称，由于身体原因，不适宜喝含糖饮料。而更多人面对“无从选择”的结果，只能在敞开式冰柜里搜索5元/瓶甚至8元/瓶的“冰镇饮料”。

外滩饮料流动服务车

周边价格都贵

买水辛苦奔波

面对诸多“只想喝水”的市民和游客，销售人员要么让他们去观光平台下面的店铺，要么让他们再“等一等”。

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走下观光平台，发现除两个喜士多便利店外，有酒吧和摄影店也在售水，其售价远远超出一般的市场价格。如2元/瓶的550毫升装冰镇农夫山泉，在这里一般为5元；3元至4元的1.5升装农夫山泉，也“涨”到了8元至10元。

为了买到“平价饮用水”，不少人只能舍近求远。一位手拿三瓶“百岁山”的游客说，为了给家人买水，他冒着烈日穿过中山东一路，边走边问、左转右拐，来回走了几公里路。“早知外滩这边买平价水这么难，就提早买水了。”

在那位游客指引下，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在四川中路南京东路至滇池路段的三家店铺内见到，550毫升装的农夫山泉售价均为3元，比外滩观光平台附近便宜了不少。

售卖“躲猫猫”

采访竟遭阻拦

那么，“平价饮用水”真是“买不到”吗？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进一步观察发觉，销售人员在卖“莹纯水”时，并不像卖其他饮料时一样“倾囊而出”，而是玩起了“躲猫猫”：水先是摆放在外侧的冰柜后，让人根本无法一眼看到；卖出一半时，销售人员又开始将“莹纯水”往自己座位边拽，随后屈膝“盖”在上面，藏了个严严实实。当有人来买水，马上就抛出一句：卖完了。

“莹纯水”被藏得严严实实

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将销售人员“藏”好的“莹纯水”拿出来，对方竟又将其“抢”了回去，继续用身体挡住。而当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拍摄现场情况时，对方又以“侵犯肖像权”为由，大喊大叫着跳出流动服务车，动手阻拦。直到民警赶来，销售人员才反复鞠躬致歉。

百事可乐公司负责人朱先生到场后辩解，如此“惜售如金”，是为了将“平价饮用水”提供给更多的老弱病残等特殊群体。不过，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没有在流动服务车上找到任何“老弱病残等特殊群体优先买水”的提示。

仓库近在咫尺

补货咫尺天涯

而对于“平价饮用水”经常“断货”的问题，销售人员解释，由于仓库距离太远，送货车又上不了观光平台，只能靠人力搬运，远远赶不上游客买水的速度。

事实真是这样吗？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几经周折来到了供货仓库，这里就位于中山东一路365号“美国赛百味餐厅”旁，距外滩观光平台4号出入口的流动服务车只有50米左右，步行只需两分钟左右。

供货仓库

而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在流动服务车前等候3小时左右，都没有人送水上来。多次催促中，销售人员回称：请求送水时，打电话没人接，发微信没人回。而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又多次拨打流动服务车上的投诉电话，均被接线人员朱先生以吃晚餐、休息、人员不够、观光平台游客多等为由拒绝。

供货仓库内存放着“莹纯水”

针对这一情况，不少市民和游客认为，从价目表上看，销售其他饮料的利润应该高于卖水的利润，不及时补货，不排除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

平价不能断档

服务不能断档

据了解，1992年外滩完成首次大规模改造后，不少无证摊贩相中了这块宝地，高价售卖饮用水，“五一”至“十一”的6个月，一个人就能净赚5万元，严重影响了观光秩序和上海形象。2010年3月28日外滩再次完成了综合改造，通过市场化手段开展整治，百事可乐、可口可乐两家单位在外滩观光平台设立多辆流动服务车，以1元/瓶的“平价饮用水”逼退了无证摊贩，也在当时的全国旅游景区中竖立了服务标杆。

但随着时间推移，流动服务车竟出现了“跳价”现象。2016年7月，新民晚报“新民帮侬忙”记者根据市民投诉调查发现，流动服务车上虽然都标称“纯水 1元/瓶”，但有的销售人员却暗中哄抬“高价卖水”。为此，黄浦区外滩风景区管理办公室随即出台相关措施：要求百事可乐和可口可乐立刻整改，严肃处理加价员工；保障纯水的足量供应“不断档”；企业加强日常明察暗访，检查结果与员工考核奖励和续聘加薪挂钩；聘请外滩街道志愿者担任“啄木鸟”，不定期展开“飞行检查”。

外滩风景办有关负责人明确表示，外滩是上海的重要窗口，如再发现“跳价”行为，将按所签协议，让销售方“走人”。

曾多次带团行走外滩的上海“建筑可阅读”宣传大使、上海城建职业学院副教授周培元直言，外滩的“平价饮用水”让人喝到的是夏日的清凉，让人感到的是上海的温度。他希望，相关部门应通过更加有效的管理，确保外滩的“平价饮用水”供应“不断档”，确保上海的优质服务更加“不断档”。对此，“新民帮侬忙”将继续关注。

帮侬忙工作室

策划 | 钱俊毅

文字 | 罗水元 沈喻元

图片 | 罗水元

编辑 | 钱俊毅 姚储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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